“我也不太清楚,家父很少将外面所发生的事向家里的人细说,只知是和州第一大富豪高和高大爷,托家父办一件小事!”
“小事就有小麻烦,小麻烦会变成大麻烦。”
“听说高大爷痛恨一个流落和州的人,叫什么贾兴,拳脚颇为高明,打了高家的家丁,因此结下了怨。后来,高大爷用栽赃的手段,把贾兴弄人监牢,由官府追赃,逼缴二千两赃银,如在一月之内缴不出,罪刑将由监禁一年改为流放三千里。”
“老天!哪有流放三千里的刑律?”
骆宝绿咕咕笑,信口说:“高大爷的一句话,就是刑律;家父也一样。不过家父不喜欢拖泥带水,一了百了处事明快些而已。
“那贾兴就此罢了不成?”
“贾兴身在大牢,不罢也得罢。他的妻子六娘,弹得一手好琵琶,为了救夫,她跑到乌江镇在酒楼弹琵琶讨赏钱,希望凑齐二千两银子缴官。岂知待了半个月,便被高大爷知道了,高大爷当然不肯,因此托我爹断六娘的财路。”
骆宝绿像在谈论一件有趣的事,一面说一面微笑。
“哦!以令尊来说,断一个小女人的财路,可说不费吹灰之力。”他平静地说,但心中暗恼。
骆宝绿怎知他心中的变化?微笑着说:“本来应该是易如反掌的事,可是却有了意外的变化。贾兴的一位朋友,是池州一霸铁背苍龙金彦的手下弟兄,铁背苍龙不知自量,竟然带人赶到乌江镇,带走了六娘,与家父为难。”
“后来怎样了?”
“所以家父带了人,追向和州,目下不知怎样了。铁背苍龙在江湖上名号响亮,家父应付他恐怕真不容易。”
“呵呵!强龙不压地头蛇,你担的什么心?”
“不是担心,而是恐怕这件事不易顺手。老实说,家父并未将铁背苍龙放在眼下。”骆宝绿颇为自负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