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家全躲在南关外附近,看到关内的市民慌张情形,同几个出城的人打听,认为情势并不严重,反正他准备今晚好好休息休息,不必急于去找五行堡主讨公道,兵勇的搜查对他并不构成威胁。
南关的大官道直下泽州,出河南的怀庆府,是往来河南、山西的重要大道,车马行旅络绎于途。
已经是申牌初,他藏身在路旁的树林内歇息,可从枝叶空隙间,看清道上往来的行人。
六匹健马驰出南关门,骑士们都是长行打扮,较后有马色、有水囊、有鞘袋。蹄声急骤,从他的歇息处驹过。
他一征,这些家伙怎么走了?
前面两骑士,赦然是海山兄妹。
“奇怪!他们南下做什么?”他盯看逐渐远去的骑影自言自语。
不用多猜,他知道海山兄妹放弃追捕他的意图了。
“也好。”他自语:“只要你们不是汉奸,不找我,那就算了。”
海山兄妹与朱家子孙的仇恨,兴他无关。
每个人对仇恨的负荷和看法都不一样,他是局外人,最好置身事外,只要对他没有威胁,他宁可让一步。
这就是他放过海旁的原因,他并不后悔放过海秀的事。海秀的热情大胆,并不牵涉到他放弃报复的感情因素。
其实,在海旁对他表现热情大胆之前,他已经不冉计较海旁兄妹不择手段对付他的仇恨了。
海山兄妹一走,他更是放心了。
健马驰出十里外,迎面驰来两匹枣馏,骑士虽然穿的是平民骑装,但一位骑士背上的特殊公文袋,卸不属于平民所有。
装上,插了一根鸡毛。
鸡毛报,十万火急的急报。
海山在三十步外使举左手打出手式,这手式只有自己人才能了解其中含义。如果对方不是自己人,就不会有所表示。
两骑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