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并不小,本来就是供儿童们玩耍的地方,四周栽有老槐树。四十多位高手涌入院子,立即有人提来了灯笼,还有五支火把。
四名大汉把程贞和随从,吊在横枝上,双脚再附在树干捆牢、拉紧。
程贞夷然无惧,含笑面对死亡。
“你们这些人真够英雄。”她气机稳定咬字清晰,用讽刺的口吻说:“眼睁睁屁都不放一个,看这混帐的畜生用剐刑杀我。咱们黑道人讲的是千仇万恨,白刀子进红刀子出,一死百了。
你们是什么东西?
你们侮辱了咱们黑道英雄的尊严,难怪你们只配在蓝家兄弟的脚底下,做他赌坊妓院的抱台子瘪三,提大茶壶的龟公。我鄙视你们,你们没有一点人样……”
“程姑娘,你要什么?”一名中年人推开仍在系绳索的大汉沉声问。
“我要你们像个人样,一刀割断我的咽喉。”
“就这么简单?”
“对,就这么简单。我程贞杀了许多你们请来的高手名宿,但死的人是神圣的,我尊敬他们,我让他们像英雄一样死去。”
“蓝兄,我也尊敬她。”中年人扭头向激怒的无双秀士沉声说:“让我南人屠送她走。”
“不!”无双秀士断然拒绝:“杨兄……”
“我坚持。”南人屠杨兄抢着说:“我要送她像个英雄似的勇敢上道,她应获得这份荣耀。我们在场的人个个自命英雄豪杰,但起码有十之九不如她。”
“杨兄,你就别管了。”无双秀士不让步:“她毁了我蓝家一生的心血,灭了我蓝家的根基,仇深似海,我要亲自剐她,方消这口怨毒之气。”
“你真要这样做?”
“非做不可?”
“那你就做吧!杨某告辞。”
“杨兄……”
南人屠向程贞抱拳一礼,说声抱歉,转身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