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街,小径通向五里外的藏剑山庄。
南街,三里外是他的家园、田地。
重阳街李家,最近三十年来一直人丁不旺,很少引人注意,乡亲们只知道他们家是本份的殷实农家,有百十亩地,算是中上人家。
这一带山多地少,有百十亩地已经不错了。
健马小驰,身后的重阳街已被树林挡住了。
小径窄小,两侧草丛生。
路有的密林传出一声轻咳,踱出一位高年老道,和一位面目阴沉,牛高马大的年轻大汉。
老道一表人才,须发如银,仙风道骨,真有几分神仙气概,所佩的七星宝剑古色斑斓,是锋利的杀人青钢剑,决非驱妖撵鬼的法器。
“就是他!”年轻人发疯似的厉叫。
他缓缓扳鞍下马,将马驱至路旁,淡淡一笑,向拦路的两个人走去,顺手摘下遮阳帽,信手一挥,帽飞旋而出,准确地旋落在马鞍的判官头上。
“贫道松风稽首。”老道冷冷地欠身说。
“晚辈不敢当。”他急急行礼,按理他该先行礼致意的。
“施主是……”
“李九如,在五湖四海混了几年,有个不雅的绰号,很难听……”
“飞灾九刀,刀刀致命。”老道抢着接口:“不论佩刀或飞刀,每一刀都可以构成横祸飞灾。”
“晚辈其实很少用刀,除非必要,宁可不用刀。晚辈的用刀宗旨是:以牙还牙。”
“恐怕施主今天非用刀不可了。”
“是吗?”
“你侮辱了贫道的门人。”
“道长可曾问过令徒,他受侮辱的前因后果吗?”
“贫道不远千里而来,在贵地相候了三天,不是为了问前因后果而来的。”
“老道,你给我听清了。”他虎目怒睁:“人无是非之心,非人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