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云长反而迟疑了,那一声奇异的低啸来得突然,快活刀态度的转变,决非好现象。
显然,山林间还隐伏着快活刀的同伴,快活刀并不是为首的重要人物。
那艘船一定有古怪,会不会是快活刀也在打那艘船的主意。
他转首向客船仔细察看,希望能看出一些可疑的征候来。可是,他失望了。
客船毫无动静,依然静得反常,怎么看也可看出是一艘空舟,舱面也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碍眼事物。
快活刀已经退走了,隐没在树林深处形影俱消。
嫣兰收了剑,到了他身旁,伸手挽住他的手臂低声说:“云长,我们走吧,不要理会那艘船了。”
“可是,没有船我们就走不了。”
云长的态度有些懊丧。
“船上必定有不可测的凶险。”
“我们四周,本来就危机四伏。”
“我们不必再为自己增加凶险,我们可以另到别处去找船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快活刀的态度,已说明了凶险的程度。”
“快活刀并没有必胜的把握。”
“云长,你的真才实学,比……”
“嫣兰,不要提这些事。你觉得我居然能接得下快活刀,便认为我深藏不露,那你就错了。悻生不生,必死不死;快活刀忽略了一个抱必死决心的人的精神和意志,所以他应胜而未胜,我却支撑下来了。你等一等,我必须上船去看看,好奇和好胜的念头,令我决心去探究船上之秘。”
“云长…”
公孙云长已快步向湖滨走,距岸约三丈左右,脚下一紧,蓦地破空飞纵,怒鹰似的凌空直上,跃过四丈空间,登上了舱面猛地空翻一匝,止住了冲落身势。
嫣兰真的被他吓了一跳,她做梦也没料到公孙云长能一跃四丈。她终于明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