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调整姿势便可坐起来,留心所处的环境。
好冷,手脚快要冻僵了。
“天杀的狗东西!他们要冻死我。”
他喃喃自语:“我被他们打昏了,把我丢在这里自生自灭。哼!居然想冻死我,少做春秋大梦。”
手脚一阵收缩蠕动,束缚尽解。
即使不施展巫术,这种绳索与这种捆人技术,也奈何不了他。
耳门被踢处仍有昏眩感,肿痛仍在,因此也就忽略了身上其他的小征候,只是被踢得仍有不适而已。
他开始摸索,发现这里是一间客店的堆放杂物的小房,门由外加扣,一拉便扣断门开。
罡风迎面刮到,他打一冷颤,清醒了些,留心察看外面的动静。
不错,是客栈后面的房舍,通常是仆役住宿的地方,外面不像房中那么黑暗,看得一清二楚。
他是夜间活动的族类,装神弄鬼深入豪门大宅不会迷失,知道该往何处进出。
摸出走廊、悄然跃登瓦面,略一分辨方向,向东越屋而走。
凭经验,他知道已是五更初正之间了。
到了绕向城东的小径,城中谯楼传来了隐隐的五更三点更鼓声。
他心中大急,拔腿飞奔。
已无暇多想,心中焦急思路不够清明,正所谓急必坏事,失去冷静。
他却没想想,对方已经知道他会变幻化形,那些普通的绳索,以及分捆手脚的捆绑术,能奈何得了他?
如果想冻死他,为何不将他的衣裤剥掉?
再给他一脚,踢死他岂不省事?
赶快向主子传警,十万火急。
老妖巫阴阳使者受伤不轻,彭刚在他身上留下了五六处刀伤,最重的一刀在左肩后侧,虽然伤肉而没伤到筋骨。
但左臂已无法用劲活动,不能再亲自出动找彭刚报复,巫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