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刚满脸通红,但踏出店门脚下稳健,不像一个醉鬼,不会发酒疯找人打架。
跟上一位相貌堂堂的中年人,与他走了个并排。
“你相信他们双方的话吗?”中年人背着手笑问。
“我一个字也不相信。”他冷笑:“凡是名列大豪大霸的大人物,所说的话都不可信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凡是影响他们权势利益的事,他们都会用一切卑劣手段挽回颓势。我在宝应湖宰了不少中天君的爪牙,那为擎天手就是幸而逃得性命的几个人之一。风雷剑客中天君凭这么几句话、就勾销了他们十几位弟兄被杀的债,他如何向他的弟兄交代,如何向江湖朋友交代?”
“你的意思……”
“他在用缓兵之计,先免去后顾之忧,暂时消除我对他的威胁,以后再说。哼!他们最好不要惹火我。”
“五湖浪子两人……”
“他们的话更靠不住,更没有诚意。我想,南天君知道我想做什么了。”
“你是指……”
“他悄悄乘夜潜赴清河的事发了。”
“咦!”
中年人一怔:“按理不会呀!他一直就暗中坐镇高邮。这……他真的乘夜潜赴清河?”
“半点不假,我是目击者。”
“寻我就相信了。”中年人对他的话深信不疑。
“还有几个人知道,等于是证人。”
“谁?”
“天下三龙四虎之一,入云龙王威,带了五个人赶夜路,几乎与南天君打起来。”
“糟!入云龙之死,想必与南天君有关了。”中年人惊呼。
“入云龙死了?”
他也一怔:“在他们相互的对话中,我知道入云龙是去追插翅虎的朋友,很可能追入对方的口袋里,与南天君无关,南天君当时无法抽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