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狂风,漫天雪花迎面飞舞而来,对面不见人影。
在风起的刹那间,她依稀感到道姑向她这儿一挥大袖,地下的雪花即突然扬起,狂风亦到。
她身不由己,竟被狂风刮得四处乱飘,神智一昏,终于仆地不起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感到身上寒气愈来愈浓,终于渐渐冻醒。
她霍然爬起,只觉一阵寒气从丹田上爬升,脑海中现出可怖的念头,万念俱灰。
她所立处仍在官道中,寒风凛然,四周是银色的世界,除了她,没有别人。
两匹马,在山坡旁摇首踢蹄,口鼻中喷出阵阵白雾,挤在一块儿取暖。
雪在上,她的剑静静地躺在脚下,已被雪掩盖了一半;另一旁是道姑遗下的剑鞘,只可看到一小段形影。
“完了!完了!”她内心在狂叫。
她抓起剑,在四周找足迹,可是刚才那一阵奇诡的狂风,已将足迹掩没了。
她找到河岸,伸头向下瞧,河岸形成绝壁,高有两丈,近崖根处,有一个小靴儿留下的履痕,靴尖向着河心。显然,道姑是由这儿跃下河床,不小心留下的痕迹。按理,道姑的功力比菁华高得多,两丈高下绝不会留下靴痕,定然是她挟有重物,这重物也定然是玉琦了。
“琦哥被那女妖道擒去了!”这是她第一个念头。
她想起河南府夜探无为帮清字秘坛的事,暗叫道:“这女妖是白莲会余孽,难怪琦哥会失魂落魄,原来是被女妖用妖法制住了!”
她心智灵巧,由靴尖方向推测,认定女妖擒人之后,定然越河而去,在附近绝找不到人了。
她第一念头是追,即使是天涯海角,她也得将琦哥哥追回,绝不能让他落在女妖之手。
她跃上马背,带着另一匹,从另一处陡坡奔下河床,顺靴印尖所指方向,踏冰向对岸驰去。
河对岸,有一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