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已。
由下往上看,可以看出牛跌下之时,砸毁了不少林木,最后压折了十余棵巨树,恰好拦在一株千年古松的枝树上,被夹住了,整条牛已不成牛形,血肉模糊,皮骨剥落,五脏外流,怪!牛血不是紫黑,而是灰黑色,显然,牛是被最霸道的毒药所毒毙的。
他绑在牛上的绳子未断,吊在下面,身畔有从松枝下挂落的藤萝,在枝叶间,不少猴子在吱吱叫,不时伸出毛手毛脚推拉吊住他的绳索,所以他感到像处身在云端里一般,悠扬轻落不已。
“我没死,确是没有死。”他喃喃地自语。
他开始运气,可是内腑伤势太重,外伤亦烈,虽则穴中牛毛针已除,仍然无法恢复精力,他吊在那儿,上不沾天,下不着地,绝望的感觉又爬上心头。
但他不能绝望,他必须活下去,必须设法脱困,怎能在这儿等死?”
他看清了处境,希望又生,身畔的藤萝粗大,只要荡过五六尺,便可用脚挟住,以便慢慢设法。
他忍受着无边的痛苦,小心地行动,终于,丹田下真气在他坚忍顽强的斗志驱策下,开始凝聚了。
真气开始在体内运行,经脉中淤积,逐渐被驱动外排,这痛苦真非人类所能忍受,但忍受下来了。
日落前,他已恢复了一成体力,开始向里荡。荡了十余次,终于双腿一勾,勾住了巨藤。天,有救了。
他忍痛逐腿上盘,爬上了五尺。双腕被捆,但手掌仍可活动,手脚齐用,又被他上升丈余,到了古松枝枝上了。
长在山崖上的古松,干不大,但十分坚韧,他趴伏在横枝上,剧烈地喘息,暂时歇息以恢复体力。
不久,他重新振作而起,慢慢运动,用缩骨功挣脱了腕上的绳索。
“我自由了,我又活了!我将重返江湖,我将会找到你,银剑白龙。”他仰天狂叫,语声甚厉。
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