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,粉须泛霞,羞态可掬。
君珂心中逐渐悚然而惊,他想起谷主的话,也想起徽州府河畔小楼的一段缘,和婉容小姑娘的婉转投怀情景,心中时生警惕。
这天练功毕,二姨方妤对他说:”君珂,今天是你留谷的最后一天,晚间,便要将那两个死囚救走,我先带你看看出入路径,以便按计行事。“”谢谢二姨。“他感激地说。
她带他从林木深处盘旋而行,一面走,一面说:”君珂,我问你一些事,你得照实说来。“”二姨请问,小侄知无不言。“”琴丫头为人如何?“”琴妹冰雪聪明,清丽出俗,兰心蕙质……“二姨噗嗤一笑,打断他的话,说:”你的嘴好甜,如果向琴丫头说,准坑了你。我问你,你的感觉如何?不必太过阿谀,那是虚伪。“”小侄乃是由衷之言,绝非阿谀。与琴妹相较,小侄确是自感形秽……“”啐!这是违心之论。唉!说实话,她确是配得上你,可惜她与你无缘。人世间,这缘字十分奥妙无穷,虽则你们彼此之间相处得如水乳交融,大姐之处亦无阻碍;可是你有大事在身,自不能在此久留,前途多艰,日后能否相逢,冥冥中谁知道呢?“君珂心中一懔,也怦怦而动,正想说话,二姨又道:”这几天,我可看出你确是尽力在收敛自己,这是好现象,希望你好自为之。还有,大姐所告诉你的话,也不必太过介意,免得影响你的心情。大姐的修为,就没有大师兄飞云散人高明,宿命论十分浓厚,没有大师兄旷达。“
君珂突然想起那晚偷听到姥姥的话,岔开道:”二姨,小侄也有些话请教。“”咦!你聪明,岔开话题了?“她笑问。”问得不当,二姨休怪。“”你问吧,我不会怪你。“”请问二姨夫贵姓大名?“
二姨脸色一变,久久没做声,最后幽幽一叹,说,”姓锺名飞,在江湖名头不大,但功力却佼佼出群,极少和人结怨冲突;但不出手则已,出手则不留余地,江湖人叫他为无情剑客。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