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,她才满意地急步走了。
在她前面钉梢的人,这时已放馒脚步,转而落在她身后十余步,悠闲地信步而行。
街上行人稀稀疏疏,大雪天依然有人在街上行走,因此身前身后有人,是极为平常的事。
一个身材瘦小,戴了穷人专用的棉套帽,畏畏缩缩似乎冷得难受的穷小子,也可能是小乞儿,谁也不会向这种穷小子多看一眼。
这位扮成中年穷汉的盯梢者。当然也不屑注意这个小乞儿,双方错肩而过。
蓦地,中年穷汉感到左背助一冷一震,想扭头转身。却力不从心,身躯发僵、发麻。接着,左侧多了一个人,左臂被架住了。
没错,是那位刚错肩而过的小乞儿。
他的脚已不由自主,本能地挪动,被小乞儿半架半揪往前慢慢举步。“有所差异,请原谅。”小乞儿挟住他的手臂笑吟吟地说:“贵同行喜欢从袭曲、灵台下刀,也就是从第八肋的上肋缝下刀,必要时就刺破心坎溜之大吉。
我矮小,喜欢从第十肋下刀,效果虽然差一点,还蛮管用的,是吗?你不会斥责我的手艺差劲吧?”
他那能回答?
专用来暗杀的八寸薄刃小刀,自肋缝中贯人五寸左右,锋尖到了心房下方近横隔膜,内腔正缓缓泌血,身躯已不由自主,想叫救命也力不从心,自律神经已因内腹充血而失去作用,只剩下灵智而已。
折人一条小巷,钻入一条防火巷的暗蔽墙角。
“你保护那姓路的贼淫妇,不称职。”小乞儿将他抵在墙上:“不称职的人,结果就会这样。你另一个同伴,现在大概也完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你……”他终于可以说话了,吐字十分艰难,低细几乎不可闻。
其实,他想表明自己不是江南一枝春的保镖,而是钉梢侦查活动情形的跟踪人,但辞不达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