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下来就永远起不来了。
汗已湿透了内衣,片刻间就会结成冰,足以将人冻成冰棒,只有铁打的人才能免于冻僵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长春公子说:“依方向估计,我们是向东或是东北逃走的。地势平坦,找不到分辨方位的山冈景物,尤其是咱们被囚禁的地方不知是何处,怎能估计身在何地?”
“那……”这片刻的放慢脚程,江南一枝春已感到冷气内侵有点难受啦!连说话的声音也颤抖了,再等片刻可就后果可虞,大大的不妙。
“先别管身在何处,找地方歇息生个火,才是当务之急。不要害怕,一切有我。
“我……我好饿,好冷。”她懊丧地说:“除非到村落去。……”
“决不可以接近村落。”长春公子坚决地说:“留下踪迹线索,咱们就完了,目下你我身无寸铁,想杀掉对方一个人赚回老本也力不从心。”
“是什么时候了?”
“申牌将尽,他们追不上了。算起来,咱们一天一夜水米未进,真令人受不了。”
“一天一夜?”江南一枝春似乎想起了什么。
“是呀!昨晚我五更初救了你,随即落入另一批人手中,你一直昏迷不醒,所以不进水米,到现在一整天奔波,铁打的人也支持不了啦!”
“是的,双腿发软,身上寒冷……”
“你看,那边。”长春公子向左前方一指,一处平冈的凋林深处,露出一座屋顶:“有人家。”
远在两里外,暮色苍茫中看得一清二楚。
“但愿不……不是村落……”江南一枝春不住冷得发抖,脸色快泛青了。
“是村落也顾不了许多,赶两步。”
是一座大户人家的避暑茅屋,连两进不大不小,门窗紧闭,空旷无人。
长春公子叫了几声,拍了几次门,最后不客气踢门而人,门没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