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口供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贵分帮主闹江鲨,为何不在堂口?”
“这……”
“你可以胡八道,但记住命是你的,你不要命,谁也无奈你何。”
“他……他在府……府城。”
“他不管你们的死活?明知今晚我张三一定会来找他的。”
“我……我只知他……他来了贵……贵宾,同留在城里的,还有总帮的几位主事大爷。”
“哦!贵宾在何处?”
“我……我真的不知道,我……”
“你滚吧!”
刀离开颈侧,背心压力消失,大汉挺身扭头一看,雪花飘飘,地面白皑皑,那有半个人影。
“天哪……”大汉狂叫,爬起撒腿狂奔,连跌五六跤,连滚带爬拼命逃。
一早,淮扬老店的旅客陆续结账离店。
张秋山是短期住客,在扬州有几天逗留,所以店伙不来打扰。
店伙不来打扰,却有其他的人打扰。
风雪已止,以后可能有几天放晴的日子,让人们到外面走走踏雪寻梅,以便迎接即将到来的大风雪。
这几天的瑞雪还不算大,岁末的大风雪比这一场要大上数倍。
院子里的雪已冻结成冰,已没有粉状的形态,人踩在上面,下陷时沙沙怪响。
居然有四个人在积雪的院子里练拳,形于外的是外家功夫,出拳时吐气开声,拳风虎虎刚猛凌厉颇见功力。
是四个仆从打扮的人,脱下放在廓柱旁的四件老羊皮外袄,确是一般大户人家仆从所穿的型式,穿在身上的灰青色夹衫与打手护院的型色相同。
阴阳双煞以前所住的上房,显然换了有身分的旅客。那位站在廓口穿蓝缎团花夹袍,外披紫羔大祆的年轻人,身后侍立着两位英气勃勃,年约二十出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