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笑道。
刚往床上一躺,便沉昏昏沉沉倦意袭来,无可抗拒地沉沉大睡。
人影摇摇,店伙领着老大娘进入房中。
“他睡着了。”店伙泰然自若地说。
老大娘阴明一笑,说:“他想与古人媲美,也想在咱们邯郸做一场黄粱梦。把他弄走。”
“是。”店伙恭敬地答。
“别忘了禀明长上,近来有不少江湖有名人物更名换姓向这一带赶,来意不明,将有变故发生,请长上小心留意。这三年来的心血,如果不小心,恐将尽付东流,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冲咱们而来?”
“属下当仔细陈明。”
“好,路上小心。”老大娘小心叮咛,出房而去。
杜弘这几天没好好睡过,不知酒中有药物,睡下去便沉沉入梦,获得了充足的睡眠和安静的休歇,对他来说,反而有好处。
他久走江湖,一向十分小心。但在一处陌生的荒村野店中,没有提防的必要,也因为疲劳过度,以致着了道儿,活该倒霉。
他终于醒来了,只感到精神奋振,疲劳尽消,浑身舒畅,睁眼便看到窗口射入的一抹晚霞令室内罩上一层红光。
目光落在窄小的铁格小窗台,他一惊而起。
“老夭爷!”他脱口叫。
这是一间坚牢的石室,有丈五六见方,室顶垒木搭建,每根木粗如海碗密排而成,有不少缝隙。小窗是圆形,约尺八见方,三根儿臂粗的铁条为栏,只有猫才能进出。一座铁叶门,门上开了一个五寸大的小窗孔。
室中只有一张木榻,不是睡炕,之外空无一物。
身入牢笼并不会使他惊骇,令他大惊失色的是除了木榻之外,全室每一寸地皆为千千万万的蝎子所爬满,屋顶、窗台、墙壁,全是这种令人恶心的毒物。
在北方,蝎子平常得很,无处不在,任何角落也可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