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蚊蚋,在暗淡的灯光下穷聊天。
店伙听到马蹄声,站起来说:“喝!赶夜路的客官真不少,看看是否可招一笔生意上门?”
坐骑接近至六七丈外,店伙亮声叫:“咳!客官,歇歇脚力喝杯水,错过这座村,就没有这家店,前面二十里地没有歇脚的所在,歇歇啦!”
杜弘勒住坐骑,笑问:“伙计,这是什么村?到邯郸还有多少脚程?”
“这里是碧草冈,到县城还有一二十里。”
“呵呵!不是说前面二十里没有歇脚的所在么?”
“对呀!城门已关,哪有歇脚的地方?”
杜弘下马,将组绳搭上栓马桩,笑道:“好,说不定在下要在你这儿落店。先来两壶酒解渴,弄三两盘小莱下酒。”
“客官请里面坐,小的这就替客官张罗。”
面巾、茶水、草扇都送上了,店伙笑道:“用酒解渴的客官,都是行家,小店的二锅头劲儿足,保证客官满意。”
“很好,先来两壶。哦!邯郸城有位丘八爷,听说过这号人物么?”
“丘八爷?这……好像没听说过。”
“还有位叫小赵的人?……”
“小赵?县城里最少也找出一二十个叫小赵的人。姓赵的多得很,城外有大赵镇,小赵村,赵家冈,赵树,都有姓赵的人,年轻的都叫小赵。”
“哦!邯郸是战国时代赵国的都城,姓赵的人多,不算稀奇。大赵镇的赵宣威,是不是也叫小赵?”
另一名店伙将酒菜送上,接口道:“除了他那些猪朋狗友,谁也不敢叫他小赵,不称他赵爷,准有天大的麻烦。”
“哦!他有这么厉害?这是说,仍旧有人叫他小赵罗?”杜弘不动声色地问。他已从店伙的语气中,感觉到厌恶和不满。赵宣威在磁州也极为嚣张霸道,在本地不得人缘乃是意料中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