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心中冒火,冷笑道:“好,在下搬出去就是,反正磁州不止你一家客店,此处不留爷,自有留爷处;处处不留爷,爷去投山府。”
掌柜的过意不去,低声道:“爷台最好到偏僻处找地方马虎一夜,在南关,所有的八家客栈,没有人再敢接待你的。除非能进城,可惜城门已闭,进不去了。”
“哦!姓山的这样霸道?”
“在南关,他的一句话,比圣旨还要厉害。”
“有这种事?他住在何处?”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掌柜的苍白着脸说。
“你不敢说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杜弘含笑举步,说:“不难为你,在下这就进去收拾行李。”
他的行囊只有一个长包裹,卷着剑与百宝囊,一些换洗衣物,简简单单提了就走。
出了店,便有人盯梢。
连投三家客店,都被店家藉口客满而婉言拒绝了。
恼得他火起,离开灯光明亮的大街,进入一条小巷。
两个敞开胸襟的泼皮,在十余步后跟来了。
他到了小巷转角处,附近没有门灯,没有行人,小巷的住宅家家闭户,只有三两头家犬不住吠叫。
他将包裹丢在巷角,闪在壁角脚下仍然有节拍地踏动,足音逐渐放松,像是仍在走动。
两泼皮跟到,刚转过壁角,他伸腿一勾,“砰”一声倒了一个。
另一名泼皮大惊,扭头便跑。
他抢出两步,一把抓住对方的发结向后拖。
泼皮大旋身,一肘后攻,但已慢了一刹那,“砰”一声跌了个手脚朝天。
先前被勾倒的入已爬起来了,拔匕首奋身而进,他的左肘已无情地撞在对方的鼻梁上。
泼皮怎受得了?大叫一声,跌了个仰面朝天,双目难睁,鼻孔血流如注,昏天黑地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