),榜上无名,浪费了几年光阴(乡试每逢子、午、卯、酉年八月举行),十年无成乖乖滚蛋。地方人土,称他为绝秀才,因为这家伙有钱有势,为人刻薄阴险,酒色财气无所不好。后来他与向、古两人合营鸿泰绸庄,乡人恨之入骨。
岁月漫漫,二十年,织户们艰难地撑过去了。
这天,一艘轻舟泊上了凤凰桥码头。
府城并不大,但城中有一座山,叫陵阳山,隐现三座峰头,北峰叫敬亭,南叫鳌峰,东南的叫阳陂。三座峰头各有一栋建筑,一建叠嶂楼,一建谯楼,一建景德寺。东门是水旱码头,也是最繁荣的商业区。横跨宛溪有两座桥,凤凰桥与济川桥,凤凰桥西至城根一带,沿溪形成一条栈仓林立的城河大街。东门内的东大街,则是资本雄厚的大店铺。以往,城河大街的南端溪旁,共有六座染房。目前,那儿只是一片废墟。
舟子系好舟,搭上跳板,首先跳上一位三十余岁的壮年人。身材壮实,鼻直口方,双目明亮,脸上闪耀着健康的色彩,笑意常挂。穿一袭蓝相,肋下挂了一个小包裹。
接着登岸的是五个中年人,一位相貌清瘦的花甲老人,高高兴兴踏上了码头。
“熊爷,这就是府城。”花甲老人向壮年人说。
熊爷举目四顾,笑道:“好形势,倚山面水,人杰地灵。丁大叔,咱们好好干。”
丁大叔收敛了笑容,脸上涌起了乌云,苦笑道:“熊爷,但愿如此,可是……”
熊爷豪笑道:“丁大叔,不要可是,事在人为,人定胜天。咱们投下了十万两银子,只许成功,不许失败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一名中年人突然接口道:“丁大叔,你如果后悔,退出还来得及。”
丁大叔叹口长气,满怀忧虑地说:“李二爷,老朽下半身已经入土,还有什么可顾虑的?我只耽心你们……”
熊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