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谢天!”
他长叹一声,虚脱地问:“是……大哥么?”
“二弟!是我,你感到怎样了?”
“我……我怎样了?”
“你昏迷不醒,已经三天了。”
“这……这里……”
“这里是浔阳驿,我与余大人皆在你身旁。三天前你进城找向导,入暮时分有三个人将你用门板抬来,告诉驿亟说你倒在一条小巷中,便丢下你匆匆走了。二弟,是怎么回事?谁打了你?”
“大哥,你……你知道金翅……”
“金翅大鹏的事,我已经打听清楚了,我已经去找过罗分局主,他虽然不在家,那位曾镖头已将内情说了,我这两天跑了不少地方。”
“大哥,请……请余大人快……快回南京,不然凶……凶多吉……吉少……”
余大人穿了便服,坐在床缘,是个方面大耳,五官端正的中年人,捏住他的手,苦笑道:“琪二爷,苦了你了,我……我十分难过……”
“余大人,宁……宁州去……去不得。”他喘息着说。
余大人喟然叹道:“我知道这是陷阱,但我不得不往里跳,皇命在身,哪由得自主?这次他们本可将我贬为守门吏,但仅降一级外谪宁州,而且限令携带家小赴任,我便知道他们的恶毒阴谋了,可是……”
“余大人,还来……来得及回……回头。”
“琪二爷,能回头么?撇开皇律不谈,他们既然要逼我前往,沿途并未下手,可知他们的人,早就跟随在旁。向前走,还能多活几天,他们的用意是要我死在任所。后退,他们便要立即动手了。”
韦陀李珏神色懔然地说:“余大人,你总不能睁着眼,往刀坑里跳哪?”
余大人泰然一笑说:“死有重于泰山,轻于鸿毛之分。我余星海食朝廷俸禄,必须忠君报国,死于忠重于泰山,斧钺临颈绝不畏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