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小船走建昌,沿修水上宁州,名正言顺……”
罗衡苦笑道:“曾师父,这不是咱们的镖路,这一来,不仅坑了余大人,也毁了咱们的镖局,你想到后果么?”
“分局主的意思……”
“咱们爱莫能助。”罗衡讪讪地说,语气却极为坚决,无可商量。
李琪知不可强,离座说:“兄弟无论如何,也得等家兄前来再说。不过,兄弟已下定决心,上刀山下油锅,兄弟绝不退缩。打扰了,告辞。”
“老弟……”
“改日再来打扰,目下既然知道余大人处境凶险,兄弟必须返船保护,告辞。”
送走了李琪,罗衡向飞鱼曾略苦笑道:“曾师父,这件事你大概感到不平,可是,咱们如果卷入漩涡,川远镖局除了关门大吉之外,没第二条路可走。那金翅大鹏只消哼一声,咱们的镖旗必定走不出九江,你也未免太鲁莽了。进去吧,这件事不必再提。”
两人刚转身,尚未踏入店门,身后传来一声佛号,声不大,但直震耳膜,接着有人说:
“施主留步。阿弥陀佛!”
罗衡警觉地转身,脸色一变。
是位瘦小老迈的高年僧人,僧衣僧帽,项下挂了念珠串,左手捧木鱼,右手持木鱼锤,老眼灼灼,冲他刚嘴一笑道:“各人自扫门前雪,休管他人瓦上霜,川远镖局的熊总局主坐镇武昌,生意人和气生财,他不希望一个分局主擅自主张,卷入江湖仇怨的漩涡。阿弥阳佛!善哉,施主须及早脱身事外,后会有期。”
罗衡心中一冷,强定心神问:“大师已知道余大人的行踪?”
“狗官两年以前迄今日的行踪,皆在眼下,巨细无遗尽在算中。”老和尚阴森森地说。
罗衡淡淡一笑,不满地说:“你们这样做,会引起白道朋友的公愤的。”
“是么?施主又有何打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