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鱼吃饵了!”他欣然叫。
浮标轻动了几下,浮沉不定。
“那是成了精的小鱼。”老钓翁半睁着老眼微笑,“而且有一大群,在抢饵而不吞饵,非常讨厌。哦!年轻人,你也抢饵吗?”
老钓翁的意思是说;你也讨厌吗?”
“通常我不会抢,因为抢得不到多少好处;但游戏除外。”
“哦!投机者!你是干什么的?”
“我什么都干,从小贩至大富豪,甚至操刀,包括玩命,我都胜任愉快。”
“没吹牛夸张?”
“我是实话实说。”柳思扭头面对着老钓翁,脸上有泰然的笑意:“老伯,听不进老实话吗?”
老钓翁正好相反,脸色阴沉,本来无神的老眼,放射出慑人的凌厉光芒。
“你为什么?”老钓翁冷冷地问。
“为人生不至于留空白。”他眉飞色舞,“人生几何?不乘年轻时历练人生百态,做些有意义的事,到了你这种年纪,连回忆也无事可忆,岂不悲哀?我真的不想白话一场,虽则千千万万的人都在白活、平平凡凡在生老病死中打滚;活着实在是多余的。”
“这种想法非常危险。”
“想法是否危险,得依人而异。”
“你的历练,包括丧心病狂吗?”
“还不至于。所以我说想法依入而异呀:有些人天生怀种,即使让他锦衣肉食,他仍然会丧心病狂。”柳思怡然自得往草地上一躺,“把虎豹的斑毛刮掉,仍是凶猛的虎豹。”
“该说你是虎狼才对。”老钓翁凶狠地说。
“其实,比起某些人来,虎狼可爱多了,至少虎狼不会不择手段吃同类的肉,置同类死地。”
“晤!听你的口气,不像是巡缉营的人。”
“是受到巡缉营迫害的人。”
“九华剑园吴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