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下方,碎砖纷坠,出现一个径尺的大洞。
他摇摇头苦笑说:“尊驾想一掌将在下的内腑震成碎末肉酱,要不是在下及时停止抗拒,岂不……”
邻房门徐启,大小姐出现在门口,一身白衣裙,朦朦胧胧的像个白衣幽灵,左手抱着琵琶,右手五指一拂。
弦声破空而起,一串急骤的音符直震脑门,似乎那不是外来的声音,而是从内心所发的心跳,令人气血沉凝,脑门发昏,好像意识已不复存在,身躯似要向四面八方爆散,肌肉筋骨皆在抽搐爆裂。
这瞬间,杨总管飞返三丈外,到了院子的另一边,身法之快,骇人听闻。
弦声再起,这次又是不同,每一个跳动的音符,皆像一枚并不锋利的钉子,硬往脑门里强行打人。
永旭起了变化,突然坐下,背倚在窗台下,他的头部,恰好后脑对正那个大孔洞,是杨总管轮回单力留下的遗迹,洞已穿透墙壁。
他的坐姿是五岳朝天式,玄门弟子的传统坐功姿势。
天太黑,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,但从举动看来,似乎并不匆忙,举手投足皆沉静凝实毫不零乱。
杨总管站在远处,像一头跃然若动的金钱豹,似乎随时随地皆可能扑上,向猎物发起攻击。
大小姐站在门前,距永旭约一丈七八,玉手不停扣拨,五指巧妙地弹出阵阵令人紊乱的旋律。
除了琵琶声,四周寂静如死。
永旭全身放松,渐渐进入忘我之境,呼吸不绝如缕,以令人难觉的静止方式吐纳。
屋顶突然咪呜一声猫叫,一头大花猫突然往下坠,落地便寂然不动。
好利害的琵琶魔音,连猫都受不了。
急骤的音符越跳越急,远处的杨总管又退远了丈余,退至对面的廊下。
永旭依然安坐不动,像个石人。
大小姐像是有点乏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