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船的气氛。
他在街边码头的石阶坐下,盯着下面的船发呆,心想:如果能雇到一艘快船下放巢湖,该多好?
蛇郎君宰父卓超是否有解药,他尚难逆料,但这是唯一的希望,也是在期限内可以赶到的最近所在。
他也毫无选择地将命运作此孤注一掷,生与死决定于这次巢湖之行,他必须争取时间。
因为蛇郎君在巢湖隐居,要找一个隐居的人得花不少工夫。
他想得很多。很远,从九华回想到九江,从九江想到池口,终点是那个暗算他的葛姓女子……
这个鬼女人为何要用毒针来暗算他?三年前在茅山,他与恩师管了一档子闹事,但并未出手惩戒任何人。
再说,茅山道院那些双方的当事人;皆不知他与恩师的身份,不可能三年后仍然记得他的相貌,在紧要关头出现用诡计暗算他。
如果他不死,他要到茅山道院查明底细,以便早作提防,日后暗算的情势很可能重演。
中间那艘怪船有了动静,舱门悄然而开,幽灵似的出现一个黑袍人,举动轻灵脚下无声,但见袍袂飘飘,无声元息越过跳。板,拾级而上像个鬼魂,脚踏在石阶上,听不到任何的声息。
二十余级石阶,似乎转瞬即至。
就在他转念之间,黑袍人已登上街边,到了他身边止步,一双似乎有光芒的怪眼,以迫人的气焰盯着他的脸部。
附近有几名水夫走动,夜市相距约有百十步,对街的住宅家家闭户,显得冷冷清清的,与百十步外夜市的嘈杂,显成强烈的对比。
他猜想可能有麻烦,这位黑袍人是冲他而来的。
麻烦果然来了,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
黑袍人嘿嘿阴笑,用带鬼气的嗓音问:“你来了许久了,有何贵干?”
他想站起,却又忍住了,故作从容但然道:“等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