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,我……我老了,我真……真的老了……”
“呛”一声响,他丢了剑,用衣袖拭掉满头大汗,拭掉眼角的两行老泪,转身迈动发抖的双腿,伛偻地走向自己的坐骑,吃力地挂好缰,爬了三次才爬上鞍桥,缓缓地扫了众人一眼,向惊怖未消的同伴哀伤地说:“诸位,如果你们留得命在,请替我转告千面客闻兄,伏某无脸见他。我所收的三千两银子,将原封不动派人送到闻兄家中归赵。别了,今后江湖上不再有我这个人。诸位,珍重。”
蹄声得得,疲倦的人,与未获歇脚的马,不徐不疾地走上了北行的路,头也不回径自走了
七个人目送莫测高深的人马,消失在北面的官道转角处,你看我我看你。
“呛!”第一个人收剑入鞘,说:“诸位,少陪了,在下回去把事情向闻兄交代之后,立即返回故乡,今从此别,后会有期。”
坐骑向南行,驰向结阵中的驮队。
另六个人斗志全消,纷纷上马向北走了。
南行的骑上驰近驮队,坐骑一慢,缓缓接近了驮队,呼出一口长气,勒住了坐骑。
八名驮夫拥簇着一个行商打扮的青袍人,用困惑的眼神目迎自己的同伴。
“郑兄,怎么一回事?”青施人讶然问。
郑兄伸手入怀,取出一只掌大的翡翠如意,在黄尘浮士深及足径的路上一丢,说:“闻兄,不要上去。很抱歉,兄弟要走了。”
“你碰上什么了?”
“大刺客林彦。”
“甚么?你见了鬼吗?林小辈在太原。”
“闻兄要是不信,自己去看吧。不过,你即使不上去,他也会下冈来的。不但大刺客在,龙姑娘也在,还有其他的人,到底有多少,兄弟也不知道。”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”千面客闻健大声叫。
“闻兄,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。兄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