滤,通常使用隔夜水。其实,井水仍然有点浑的,幸运的是秋冬或闹旱灾,本庄这两座井从没干涸过,用不着远到滏河去运水吃。”
“那不是很好吗?一年四季不涸的水井,很难得呢。哦!”最近贵庄有没有外地人来过?”
“没有。”赵老头的声音拖得长长地:“农忙嘛!连附近的亲戚都很少往来啦!我们还是说井吧,最近这几年真是见了鬼啦!听说广平府城南乡还出了旱魃呢!以今年来说,整个夏天就没下了几颗雨,从车骑关到邯郸,沿途的水井都快见了底,十丈深的大井,打上来的水全成了泥浆。只有本庄的两口井水量还过得去,只是稍浑些而已,用明矾澄上一天半天,还不是很好饮用?”
“我知道。”老瞎子说:“水就是财富,贵庄真是好福气。我要走了,赵老哥,谢谢你的款待,容后图报。”
康老瞎子走了。黄昏届临,来了十二名骑士,亮出了兵刃封锁全村,守住了两口水井。
赵老头的家很宽敞,成了歹徒们的指挥中枢,一家老少被赶到邻舍暂住,四名歹徒接管了房舍,厨房难满了歹徒们带来的肉类和菜蔬。
这就是康老瞎子图报的结果,真是好人难做。
就在康老瞎子进入小柳庄的同一时间,南面五里地的大屯庄,与北面八里的曹村,分别有扮成旅客的人入村探道察看。这两处地方的水井真差劲,绞上来的水几乎像是泥浆,用明矾沉淀,三两天仍有泥腥味,每一家每天仅能分到一桶水,仅够全家饮用。附近的河流都干得见了底,旅客如不算准脚程到有水的市镇投宿,保证有麻烦,人和牲口都受不了。”
五更正,第一批人马到达小柳庄。不久,马车在骑士们的拥簇下,驶入村中的广场。最后又来了两批人马,把小柳庄完全占据了,庄外的警哨远放至三里外。
黎明前,前站人员乘晓色朦胧时出发北上,准备下一站的宿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