芜湖码头的一座塌房内。”
“是被一个无依无靠,已入土大半的老酒鬼,用酒葫芦砸破了他的头,就此不明不白呜呼哀哉。”
“而那糟老头老得连一头病狗都抓不住。所以说,艺高人胆大不是什么好德性,胆大的人也许死得最快。圣手妙刀今何在?他那位本来并不高明的七僧,闭关九截去年出关,从此不问江湖事,活得身心愉快长命百岁。”
“那你为何冒然跟来?”
“因为在下双目不盲,尊驾双目神光湛湛,气宇风标不同凡俗,梁剥皮绝对收买不了尊驾这种人。”
“你相信相人术?”中年人笑了。
“不信,但相信看人的经验。”
“总之,你的胆气委实令人佩服。”中年人伸手扣门四下:“着走了眼,你们的麻烦大了。”
门开处,一位彪形大汉闪在一旁。
“你到外面守着,门不必关,小心了。”中年人向彪形大汉吩咐。
厅中点了两根牛油大烛,桌上已摆好一壶茶,盘内有四只小茶杯。
“请坐。”中年人肃容就客座,伸手斟茶:“在下姓霍,霍昆山。”
林彦一怔,迟疑了一下。
“原来是霍将军,失散失敬。”他离座行礼:“将军戎马半生,号称骁将,竟然身在边塞,熟知武林典故,在下极感意外。”
“我麾下早年有不少流放边寨的犯人,有些曾是江湖大豪武林健者,所以对此道不算陌生。老弟,你知道我负责城防?”
“有人说了。”
“职业有点类似京城的五城兵马司,从捉拿江洋大盗,至监督民众扫街,大小事都有我一份。”霍昆山苦笑:“你知道吗?钦差如果在太原出了事,我这颗城防将军的脑袋,恐怕是最先被摘下来的一颗了,从此不用上边关去游击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