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肯定地说,向上游的树丛一指:“看到那些飞鸟吗?两三里外上空的鸟,好像有些是乌鸦呢。”
“是的,是乌鸦。”
“天快黑了,倦鸟归林是不是?但他们并未归林。乌鸦以大胆著称,陕西人不伤害乌鸦,西安附近就有成千上万的鸦群,它们是不怕人的,但人如果带了兵器或举动异常,它们就惊恐不安了。我敢给你保证,走狗们就在那一带潜伏。”
“那……我们……”
“咱们不上当,就在此地等他们送死。”林彦一面说,一面将树枝折成一个三叉:“我去找食物,你赶快把湿衣换了,晚上天气冷,湿衣支持不住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对岸山崖上那对苍鹰,我已经留心了好半天了。鹰肉不好吃,但填胞肚子却很管用。
天一黑,我就去弄它们下来充饥。”
“大哥,那……那多危险……”
“你是说山崖呢,抑或指那些走狗?”林彦拍拍她的肩膀:“放心啦!虽然是黑夜,那些山崖难不倒我。至于那些走狗,今晚防范咱们偷袭。已经够他们忙的了。”
他估料得十分正确,十一道一群走狗,耐心地布下埋伏,眼巴巴地等候大敌过河。他们都是老江湖,极有耐心地守株待兔、一直等到黄昏届临暮色四起,仍信心坚定地不肯离开。
夜来了,他们紧张得彻夜未眠,风吹草动也心凉胆跳,哪敢主动地四出搜索改踪。
林彦不但弄到了一对鹰,更大胆地远至下游两里地生火.吃饱了一顿并不可口的烤鹰肉,两人躲在草丛中沉沉大睡。在兽吼刺耳,鸟啼惊心的山区中,姑娘安心地挤在他怀中,睡得特别香甜,她对林彦有信心。同时也疲劳过度,倒下来就睡着了,似乎睡在林彦的怀中,是最自然而应该的事,林彦是她的保护神,而不是需要担心的异性大男人。
五更初林彦便醒来了,这是他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