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,你在说谎。”
“我怎敢说谎?老天!”旗手恐惧地分辨:“大军已发,怕余御史的人追踪,所以……”
“妙极了,你们这些吃皇粮喝民脂民膏的官兵,不到关外去打鞑子,反而把朝廷派来的御史当奸来防,真是反了,难怪天下大乱。余御史为何要追踪你们?”
“他会多管闲事,会抬出身份来阻止清乡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你是说,乐千户带人清乡去了?清哪一个乡?”
“我只知眉县出了乱子,钦差已颁下严令克期清乡。”
“乐千户就带那么几个人,能清乡?”
“大军已在三天前午夜出发,全是骑军,目下恐怕已完成合围。乐千户这时前往,用意就是让余御史钉住他,即使御史府的人能跟得上他,也来不及制止清乡行动了,因为乐千户一到,清乡该已发动半天以上了。”
卖油郎畏畏缩缩地走近,吞吞吐吐地说:“壮士,如果这恶贼的话是真,梁剥皮恐怕已经早一天秘密动身了。依惯例,清乡的发动令,梁剥皮从不假手他人,他要自己亲自下令,以便看杀人为乐。老天爷,这次清乡不知要枉死多少人。苍天已收回拯救众生的慈悲之手,将会有上千上万的生灵遭受涂炭……”
林彦不听其他的话,只重视梁剥皮已早一天秘密动身的事,向姑娘说:“灭口,走!”
两人匆匆向西奔,林彦一面走一面说:“找坐骑,我们要昼夜兼程赶上梁剥皮,这恶贼终于出来了,真是天意。小芝,你吃得了苦吗?如果你……”
“你别想遣走我。”姑娘郑重地说:“在马背上昼夜兼程,我为何受不了?”
“我估计沿途还有不少眼线,也有高手拦截……”
“不管怎样,你都会定了是不是?”
“对。唉!有单老前辈在,该多好?他老人家地头熟,或许可以带我们抄捷径到前面去等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