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向自己问。他就这样承认失败吗?就这样经不起挫折?
整夜胡思乱想,闭上眼就不断做恶梦。一早,他无精打采用布裹了剑出门。他即使离开陕西,也得走趟隐身的地方取回包裹行囊。
拉开柴门,葛老人在他身后说“小兄弟,谢谢你为陕西百姓所做的事,祝你平安,顺利。”
“老伯,小可根本没做了些什么,惭愧。”
他的确一无所成,相反地,却害死了曾经救助过他的小莲祖孙俩。这件事、将令他负疚终生,一辈子心灵都不会平静。想起小莲祖孙,他惭愧得浑身冒冷汗,脚下迟疑。
“不然,你所做的事不知救了多少人,虽然你自己并不知道。”葛老人淡淡一笑,笑得凄然:“自从你来了之后,几乎所有的妖魔鬼怪都调回钦差府,不少害人的走狗心中惴惴,不敢在外为非作歹,各地的爪牙们人人自危,有些人甚至不敢欺凌良善,日虞大祸之将至。
这些事,你是无法知道的,你已经令梁剥皮害怕了。”
“这么说,小可并未白来?”他像在自问。
“是的,你并未白来。从前,有一个满脸虬须花子打扮的人,在陕西闹了三年。可是,他并不令梁剥皮害怕,虽然他曾经无数次向梁剥皮行刺,但每一次都不会造成损失,梁剥皮的爪牙根本没将他放在眼内。而你却不同,你的确让梁剥皮心惊胆跳,这期间他就没离开过钦差府,以往那恶贼三天两天便会带人出巡,所经处鸡飞狗走,每次出巡他不活剥几个欠税的人示威,是不会回府的。”
他默然,陷入沉思中,久久,久久不动。
“小哥儿,你怎么了?”葛老人问。
“哦!小可在想。我离开是否错了?老伯。”
“老汉不能替你拿主意。”
“我曾经失败,受到挫折,曾经九死一生。”
“人生的道路是崎岖的,但必须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