装出门,衣尾掖在腰带上,头发挽了个道士懒人髻,脸色僵黄,一张小芦席卷住了剑,辞别葛老人奔向灞桥镇。里外的另一栋农舍中,两个村夫打扮的人正在向农舍主人攀交情。一名青衣人在屋外远眺,目光落在葛家,看到一身白的白玉如走向漏桥镇。
次日已牌左右,三名村夫接近了葛家,两人上前拍门。葛老人正在屋后的小厨煎草药,匆匆出外拉开柴门,冷淡地问:“诸位有何贵干?”
“老伯、咱们往南进山,脚下乏了,想向老伯讨碗水喝。方便吧?”
“厅里有茶。”葛老人闪开说。
“打扰打扰。”
一人留在外面,两人随葛老人入厅,一人抢过桌上的大茶壶说:“我们自己来。”
“老伯府上好像没住有几个人。”另一人一面喝茶一面信口问:“收成怎样?牲口兴旺吧?老伯贵姓?”
“姓葛。”葛老人只答复最后的问题。
两双怪眼不住打量屋四周,锐利的目光说明他们不是村夫。
“往南可到何处?”村夫问。
“到蓝田。”
“老伯,能不能替咱们弄些干粮?当然咱们会给钱。”
“弄不到。”葛老人慢吞吞他说,口气是坚决的。
“烙几个饼总可以吧?”
“老汉没有麦。”
“那就算了。”村夫向同伴打眼色:“打扰了,谢谢老伯的茶水。”
三人施施然向南走了。葛老人进入内间,说:“以后还会有人来,任何人来了,都不要出去。”说完,向厨下走了。
林彦藏身在房门后,出房闪在后门口,目送村夫们的背影消失在树林内,自语道:“不像是村夫。”
他不但可以走动,而且可以运功了。白玉如估错了他,身上的余毒已经离体,小小的针伤更不足论,元气以令人难以相信的速度恢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