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彦悠然醒来,感到眼前膝陇,浑身无力,不由自主吁出一口长气,哺哺他说:“我好疲倦。”
他听到脚步声,转脸凝神注视。谢谢天!他眼前的云雾消失了,视力逐渐恢复,终于看到一个清秀的面庞出现在眼前。再定神观看,是个白衣飘飘的小书生。
“恭喜,你清醒了。”小书生欣然他说。
“这是什么地方?”他问。
“临潼南面的山区,东北那些山岭就是骊山。想要到华清池,得走上好半天。”小书生在床畔的木凳坐下:“这里是一座孤零零的农舍,宅主人姓葛。左面两里地有一条小径向西北走,十余里便是灞桥镇……
“哦!是你救了我?”
“是的,你中了百毒头陀的百毒飞雾,和三枚七步追魂针,目下针已离体。你已经昏厥一天一夜,目下是午后申时正未之间。”
“谢谢你。请问兄台尊姓大名?在下林彦。”
“小生姓白,名玉如。”小书生微笑,右颊隐现笑涡:“我不能见死不救,所以将你救到比地来调养。”
“在下感激不尽。哦!百毒头陀的奇毒,据说只有他自己配制的解药方能化解,白兄……”
“那贼和尚就会吹牛,我的丹药不是灵光得很吗?不过,药的解毒性是慢了些,所以你在十天半月之内绝难复原。来,先喝口水,我去请葛老伯替你准备些食物补元气。葛老伯也是行家,他不但会治伤,也会采一些去毒安神的草药,这一天一夜,真也亏他费神呢。”
白玉如出房,他想坐起来,可是手脚发软,头重脚轻,右股仍有隐痛,连抬头都感到困难。
“我像是废了。”他自言自语,放弃坐起来的打算。
痛苦的感觉令他想起了江南的家,那三代同堂其乐融融的温暖的家。也想起了安阳故乡,雄心已葬壮志沉埋的荣叔,正在等他胜利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