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杀勿论。
张老人爬入,脸无人色不住发抖。
“怎么一回事?”林彦惊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张老人不住发寒颤:“四面八方都有人,可能是抓抗税,永安村又遭殃了。”
“你们……”
“我们不要紧,我担心你。”
“我?他们…”
“他们一定会来搜查,你……”
“那,我走,我不能连累你……”
“来不及了,哥儿。”张老人摇头惨笑,突然一咬牙:“只有一条路可走,你是我那逃走的次子张二,无衣无食大病缠身,回来归根的不孝儿子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记住,少说话,一切由我应付,好好躺下。”
“老伯,我……”
“不必多说了,由苍天决定我们的命运吧!”张老人惨然地说:“反正,这一天早晚会来的。丫头你千万不可乱说话。”
好漫长的等待。永安村一片哭叫声,可清晰地听到车声、马嘶、叱喝、咒骂、鞭响等等刺耳的声浪。
“至少有三十个人被抓走,好惨。”张老人咬牙切齿他说:“总有一天,人们受不了,会和他们拼命的。”
这一天来得并不晚,二十一年后,延安府饥民王嘉允揭竿而起,开始进入流寇蹂躏大明天下的始动期,张献忠李自成崭露头角,断送了大明皇朝三百年大好江山。梁剥皮在陕西杀入无数,他的嗜好是抓人来剥皮取乐。李自成是陕西延安府的人,叛乱期间也酷嗜杀人以剥皮为乐。
不久,脚步声终于止于门外。
“里面的人都出来。”叫吼声像打雷。
张老人首先爬出门外,只感到心向下沉。远处的永安村栅外,被反绑了双手的人为数不少,正被大批税丁押着向府城动身,皮鞭声叱喝声,与送行的老少妇孺的号哭声相应和。而棚屋附近,散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