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原在盘旋飞翔的千百只巨大苍鹰,这时突然发出嘎嘎尖鸣,纷纷向他俯冲而下。
林深枝茂,巨鹰无可奈何,只在林上振翼高鸣,噪叫不止。
左方是山谷上源,一出密林,他心中凛然一震。
这里矮林四布,丘阜四伏,前面百十丈的惨象,令人不忍卒睹。
方圆四五十丈内,倒毙了上百名凶悍的生苗,有些断头折足,有些肠穿肚裂,有些浑身完好却已断气,显然是被内家掌力所伤。
“这行凶之人,确是毫无人性,怎么竟然杀了这许多苗人,连一个伤的都末留下?
好狠的心肠哪!”逸云惨然自语。又道:“怪不得那些苗人向我突下杀手,原来他们恨极了汉人。也许这狠毒之人,还在左近呢。”
他越过尸堆,连翻几座小山,上了谷顶的矮林。向回路看,十里外群鹰仍在盘旋不已,鼓声和人声已经沉寂。
而前而另一个山谷,隐隐可以看到一些茅屋的圆形屋顶,不时可以听到一些凄厉的嚎叫,令人毛骨惊然。
“那家伙又在那儿肆虐,这事我得管。”
他不顾自己已经疲劳不堪,竟然向茅屋掠去。
七八里地不久便到,那是一座苗人的村落。他到得晚了些,触鼻的血腥已经告诉了他:来晚了!
茅屋零乱地聚集在十来亩大的空坪内,男女老少的苗人尸体横七竖八散处各地,惨不忍睹。
整个野茅村,,找不到半个活人。
逸云倒抽一口冷气,只觉头皮发炸。突然他似有所觉,利用茅屋隐住身形,向东角悄悄闪了去。
村东有一个半亩大的短草坪,一棵伞盖形的大树将草坪全行遮住了。大树下,有十数个树桩做成的坐墩,围着一个树干做成的大木桌。
靠树干一面,坐着一个令人心悸的怪人。一头灰绿的头发挽成一个道士髻,短额,缺眉,一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