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…”
“游戏,懂吗?”他眼中涌现出一种热烈的光芒,一种令心怀鬼胎的人发抖的光芒,“一种竞争;一种刺激,一种凶险;一种乐趣。
五年来,我身上共留下二十七处几乎致命的疤痕,每年要花掉一两千银子,二十七次从鬼门关重回阳世,迄今依然乐此不疲。和尚,你的人恐怕不比我少,不要向我示威,我不吃你那一套。我要妙观音,死活不论,她不能为了抢劫一些金珠,连三岁小儿也一刀断头,所以官府以空前的高额赏格要她偿命。”
“你知道首山吗?”和尚咬牙问。
“知道,在城南不足五里,那一连串山尾间,向西攀升衔接嵩山太华。
本地人称为首山,其实应该称为尾山,河南西部的山区,这条山尾伸入襄城平原,到此山势已尽。
本地人首尾不分,可能是心理上的满足吧!
“她在山麓等你。”
“很好,她总算有担当。”
“午正,过时不候。”
“在下准到。”
“今正见。”
“午正见。”
他收拾棋子,神色平静安详。
桌旁多了一个人,不是和他下棋的旅客。
“你认识那位大和尚?”脸圆圆像富家翁的中年人,在对面的条凳落坐。
“不认识。”他友好地笑笑,“请教。”
“敝姓许,许高嵩。”
“久仰久仰。”
“呵呵!你一辈子也没听说过我这个人,久仰什么?免客套啦!”
“礼不可废,俗人岂能免俗?毕竟大叔年岁比我大一倍,不便在大叔面前卖狂。也许我没听说过大叔的高名上姓,自信双目不盲,尊称大叔为前辈,保证错不了。”他谦虚地收起狂态。
“我可能听说过你这号人物。”许高嵩打量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