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文仲片刻。
“我懂了。”铁金刚点头说。
“你懂甚么?”
“比方说,我投靠涤尘庄。”
“不错,是势力最大的一股。”
“涤尘庄有不少人栽在你手中。”
“是的,因为他们找上了我。”
“所以,我也会奉命向你下手。”
“那是一定的,因为你将身不由己。”
“所以,我也会栽在你手中。”
“可能的。”
“那么,不投靠任何人,自由自在,你……”
“我就不会找你,除非你找我。比方说,在店堂你就找上了我,但我并没有伤你,因为你是一时的鲁莽,并没打算要我的命。但如果你投靠了涤尘庄,那就不同了。在下对那些想杀死我的人,是不会慈悲的。我想,你已经真的懂了。”
“对,真的懂了,再见。”
院子里有其他的旅客,其他的客房也有人好奇地倚门观看,双方的对话宏亮清晰,旅客们皆听得一清二楚。姚文仲这些话,已明确地表明了态度。
送走了铁金刚,旅客们议论纷纷。
雄心勃勃的人,应该知道自己的立场了。想利用姚文仲,及想打网罗主意的人,也该知所抉择了。
但还是有人不死心。
姚文仲不在房中进膳,近午时分,三人进入食客不多的膳堂。十余副座头,食客不足二十人,而且有一半是普通的水客。
三人同桌进食,姚文仲不许雨露观音与虎鲨伺候。仆从按规矩是不可以与主人同桌的,必须在旁伺候主人进食,礼不可废,但他却不理会规矩。
两位绅士样的中年人,到了桌旁含笑抱拳为礼打招呼。
“在下甘彪。”那位留了八字胡穿蓝衫的人自我介绍:“那位姓邢,邢铭新。姚兄请了。”
“两位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