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州县大埠匆匆往来,大多数时间都是昼伏夜行,到过的地方只限通都大邑。”
“我连通都大邑都很少到过呢!家师爱清静参修,十余年与世俗几乎断绝往来。艺成下山,家师要我投奔非非客顾老前辈,随顾老前辈磨炼。没想到顾老前辈厌倦了闯荡生涯,不再作出岫之云,幸好碰上了姚兄,就这样,我就和他结伴邀游了,倒真碰上了不少是非。”
两人谈谈说说,颇为投缘。
绕过一座小山脚,小径离开湖滨向北折。山坡的矮林前,站着一个身材修长,黑衫飘飘的中年佩剑人,头上的遮阳帽戴得低低地,只能看到下颔的三绺短黑须。
“有人了。”姑娘低声说。“上去问问看。”
“这人阴森之气外露,一定不好说话。”余豪说:“虽然看不见他脸上的神色,但阴森之气是可以感觉出来的,必须小心。”
“我和许叔是来江左探望朋友,顺便到姥山观礼的,并没有招惹任何人的打算。”姑娘平静地说:“但九华山庄的人经得起风浪,我会小心的。”
两人刚离开小径,向上走了五六步。
“不要再上来了。”黑衫人的语调冷森森:“除非你们有意挑衅。”
“我们有事请教。”姑娘止步亮声说:“你看我们像挑衅的人吗?”
“免谈。”
“阁下……”
“滚!”黑衫人的语气傲慢极了。
梅英华自小就是一个霹雳火,六年前如此,现在仍然如此,被对方一激,立即冒火,脚下一紧。大踏步向上走,柳眉一挑,美丽的面庞真带有几分杀气。
黑衫人显然也激怒了,抽一抖,手按上了佩剑。
余豪从梅姑娘的右侧并肩上,他也看不惯黑衫人的倔傲态度。
“年轻人,你们给我记住。”黑衫人沉声说:“要成名,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要送命,则极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