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狐楚吃了一惊,扭头向侧搜视,左手已奇快地挟了三枚透骨钉,喝道:“阁下好俊的暗器手法,给我滚出来。”
三丈外的一株大树后,闪出一个灰袍老者。
另一株树后,踱出一个青年人。
令狐楚脸色一变,向青年人说:“青衫客彭驹!你要管在下的事?”
青衫容彭驹,当今年轻四大剑客之一,玉芙蓉彭容若的兄长。
青衫客冷冷地注视着他,不言不动。
灰袍老者神情肃穆,一字一吐地说:“路见不平,不得不管。除了管事之外,老夫有事要劳驾你。”
“你是谁?”令狐楚沉着地问。
青衫客向前举步接近,淡淡一笑道:“那是家父。”
令狐楚一惊,脱口道:“彭家砦狂风剑客彭寨主,久仰久仰。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狂风剑客木无表情地说,也向前走。
“寨主有事吩咐,可否等在下办完事再说。”
“尊驾要办何事?”
“在下要先擒下这小泼妇,免得她乘机逃遁。”
“不必了,她已受伤,放她一条生路。”
“彭寨主……”
“你听不懂老夫的话么?”狂风剑客沉下脸问。
令狐楚气往上冲,本待发作,接着倒抽一口凉气,不敢造次。
他与甘姑娘相距两丈发钉,而狂风剑客却在三丈发树枝击落他的钉,击落的机会只有万分之一,但却击落了。
论速度,三丈与两丈之比,相差三分之一,可见树枝的速度如何骇人听闻了。狂风剑客不可能先他而发,仅凭这一点,他岂敢妄动?
人的名,树的影,狂风剑客的名头,也令他心中栗然。再亮了这一手,他再狂傲也不敢发作。
狂风剑客的话,重得令他受不了。
但受不了也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