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两银子。
癞龙盯着手中的十两银子发怔,不住喃喃自语:“这小子怎么了?大发慈悲用银子打发我?怪事年年有,今年特别多。”
印-已下床,带了小包裹走了。
救人如救火,已经知道章华台的所在,他怎能等船走?恨不得胁生双翅飞抵华容。半夜三更他犯禁越城而出,披星戴月展开脚程飞赶。
从岳州府城西码头,乘渡船到达对岸,走驿道至华容全程一百六十里,经过不少山,甚不好走,而且沿途行旅稀少。平时往返府县之间的人,大多是乘船。如果有风,一天便可驶到。
三更末四更初,印-赶到城西码头,既没有渡船,也无法雇舟。他已感到疲倦不堪昼夜兼程赶得精疲力竭,一天加一夜又半,他赶了四百余里,用心急似箭四字来形容他,丝毫不算过份。反正已无法再赶,乐得乘机好好休息等待天亮。
他在码头一处偏僻角落,蜷缩着以包裹作枕,不久便沉沉睡去。
朦胧中,他听到依稀的语音,警觉地醒来,屏息倾听。
不远处蹲着两个人,正在低声谈话。
天将破晓,但仍难看清相貌。只听一个身材稍矮的人说:“允文兄,不管怎样,咱们都该前往一行,助天星兄一臂之力。”
允文兄冷笑一声道:“重山兄,那些老不死都是孤僻恶毒的人。天星兄引鬼上门,不听朋友的忠告,目下果然出了事,这才急起要朋友帮忙,咱们能对付得了那些功臻化境的老不死么?告诉你咱们即使前往,也解不了天星兄的困境,说不定反而饶上一命,何苦来哉?”
“允文兄之意,要置之不理?”
“各人自扫门前雪,休管他人瓦上霜。”
“恐怕道义有亏……”
“在下并不欠天星兄的。”
“这……兄弟却欠了天星兄一笔人情债。”
“人情债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