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下想到武昌。”
“咱们是天生行的包船,不搭外客。”
“哦!多一个人……”
“走开,不搭外客,你聋了不成?”水夫不耐地叫。
他摇头苦笑,乖乖走开。
连问三艘船,碰了一鼻子灰,最后他放弃找船的念头,自语道:“走路比乘船近些,我为何不走陆路?”
回到客栈,带回一肚子闷气,到食堂喝了四壶闷酒,天已黑了。
他住的是大统铺,小客栈的大统铺便宜,但乱得很,臭赃在所难免。在他来说,这算不了什么。
天井里有口大井,是客人洗漱的地方。他取过一只木面盆,到了井旁打水。井四周有不少人,闹嚷嚷地在洗嗽,吊桶有三个之多,都有人使用。他站在一位中年水客身侧,对方的吊桶正向上拉。
“我帮你一把。”他说,伸手相助。
中年水客和气地咧嘴一笑道:“谢了,并不费力。”
但他仍然帮上一手。吊桶拉上,中年水客说:“先给你,兄弟。”
“谢谢你,你先请,我自己来。”他客气地说。
两人正在推让,斜刺里伸来一只毛茸茸的大手,毫不客气地提过吊桶,水哗哗地冲向一双巨大的毛脚。
原来是一个奇粗奇壮的大汉、用他们辛苦吊上来的水冲脚,真会捡现成。
中年水客一怔,不悦地说:“咦!你这人怎么这样不礼貌?”
大汉怪眼一翻,用打雷似的大嗓门叫:“你不服气?水是你的么?”
中年人摇头道:“好霸道,岂有此理。”
印-不想生事,接过已倒空的吊桶,笑道:“算了,咱们再拉一桶上来。”
大汉却不肯善了,大手一伸,便抓住了中年水客的肩膀,怪叫道:“你说谁岂有此理?”
中年水客一惊,歪着身子急叫:“放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