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一声,向一位年轻人叫:“孝儿,卸他的爪牙。”
孝儿应喏一声,取下弓,搭上一枝鹰翎箭,弓开如满月,箭发似流星。相距仅十余步,箭离弦即至,想躲谈何容易?孝儿是汪家的神箭手,弓是三石弓,速度可想而知,箭发人倒。
箭射入令狐楚的大腿,擦骨对穿。
“哎……”令狐楚狂叫,摔倒在地。
四名挠钩手疾抢而出,四面齐动,分别钩住了令狐楚的手脚,四面拉紧。
上去两名校刀手,带了铐镣,不管三七二十一,先两刀背敲在令狐楚的双肩上,然后解兵刃,搜身,除靴,脱衣,只留亵衣裤,最后才上铐镣。
令狐楚只感到天昏地黑,死狗似的任由摆布。
程姑娘急奔而上,厉叫道:“恶贼,你也有今天,我要砍你一千刀……”
拔山举鼎拦住了她,沉声道:“程姑娘,你不能杀他。”
“他……”
“天有天理,国有国法。解他至官府归案,看样子,他的死罪在本县便已落实,很可能是斩立决,不可能送解白河归案了。反正他死在嘉鱼或死在白河并无不同,在嘉鱼你可以不必上法堂抛头露面。”
令狐楚脸色死灰,忍痛盯着拔山举鼎怨毒地说:“姓汪的,总有一天……”
一名大汉大怒,钢刀一闪,刀尖奇准地插入令狐楚的口中,塞住了他的嘴,厉声骂道:
“狗东西!你还敢出言恐吓!你们劫的船,是陆溪口曲家的,你再发横,咱们不将你送官,直接送至曲家,让他们将你剖腹剜心锉骨扬灰,曲家本来就是不守法的人,他可不愿意将你送官究治呢!”
孝儿大声道:“这种凶横恶毒的人,不必与他斗口,押走。”
程姑娘接口道:”为防他日后可能越狱,必须先割断他的手脚大筋废了他,方可防范意外。”
令狐楚骇然叫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