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残魔驼长叹一声,顿脚道:“罢了,我送你们走。”
在芦苇丛中拖出一艘渔舟,推入水中,天残魔驼沉静地说:“船小,但很安全,你们都躺在舱底。”
金枪太保跳上船,不住嘀咕:“船这么小怎能躺下十八个人?”
天残魔驼怒声道:“堆上去,躺不下也得躺,不愿躺的人可留在岸上,我也可以省些劲。”
人全躺下了,像货物般挤成一堆。
天残魔驼不慌不忙,将一些渔具往人堆上置放,荡着双桨驶出芦苇密布的湖湾,滑入波涛起伏的浩瀚湖面。
妙手天君压住令狐楚,附耳道:“阁下,你的朋友很好。但你如果透露丝毫口风,或者玩弄诡计,贫道先杀你。”
“在下并不傻。”令狐楚冷冷地说。
后艄桨声徐徐,天残魔驼苍凉的歌声在湖面飘荡:“故人西辞黄鹤楼,烟花三月下扬州。孤帆远影碧空尽,唯见长江天际流。”
金枪太保紧握住金枪,掌心冒着汗水,低声说:“道长,驼老怪你对付得了么?”
妙手天君也低声说:“咱们尽量不惹他,真要动手,咱们两人或许对付得了。”
令狐楚冷笑道:“如果我是你,便不会愚蠢得去打魔驼的主意。”
黄盖湖东北辽阔,西南狭长。船向东北角航行远出四五里,天色已是不早。
西岸警锣声与牛角声皆已停止,辽阔的湖面,散布着三五艘渔舟,显得和平安详,距岸约两里地,天残魔驼突然将桨挂上,抽出藏在腰中的一条三尺六寸长的织金九合宽腰带,用沉雷似的嗓音大喝道:“你们,都给我站起来。”
金枪太保一听口气不对,先下手为强,后下手遭殃,一跃而起,人化龙腾上了后艄,金枪招发“毒龙出洞”,连人带枪向魔驼刺去。
金丝带一挥,“啪”一声响,金枪被缠住了,带尾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