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容下车,向绕来的老苍头,用不太纯的官话说:“三伯,就这儿歇息吗?”
“是的,小姐。”老苍头三伯欠身恭敬地说:“天快黑了,恐怕要下雨,路上不好走,反正明天就可以到地头,只好在这儿落店了肝”
“哦!那边是驿站……”
“好小姐,住驿站的时光已经过去了。”三伯苦笑:“没有老太爷在,是不能住驿站的。”
“唉……”
“老奴领路,小姐请眼来。人挤,可得小心了。”
“哦!真的人好多。”
“但愿还能有上房。”三伯说。
他从车厢内报出一只大包裹挂上肩头,转身向车把式说:“程老五,车安顿好,赶快把行李送来,别误事。”
“是!”程老五答着。
同一时间,一队东来的旅客抵达。
人丛中,走着一位身材高大,头戴着一顶遮阳帽,背着一只又长又大的背囊,手拿一根枣木打狗棒,剑眉虎目留了修剪得很清爽的小八字胡,看眼角,没有着纹,肌肤泛着光润的健康色彩,那双虎目明亮而神光内敛,二十五六的年纪。
那身青市衫已泛灰色,看样子像个粗活的人,但腰间若悬着两引人注目的东西一只绣凤带囊,一只绣云霞图案荷包。
这个汉子说是荀文祥,他复出江湖,就是这身打扮。
当荀文样看到了青衫布格的美女郎,先是一怔,然后剑眉一轩,呼了一声,不再理会向店门走去。
这时,有两个中等身材的青布包头的中年人,站在树下左顾右盼,两双怪眼不住打量涌来的旅客。
他们先看到了美女郎,身材稍高的中年人眼前一亮,低声向同伴道:“看到了吗?匡兄,你的眼珠子大概长歪了!”
“废话,我早就看到了。”匡兄撇撇嘴说。
“如何?”
“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