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存心作弄人吗?”
“你准备怎样闯天下?”鬼手琵琶问。一双令人想做梦的水汪汪媚目,不断在他身上瞟。
“先往开封走走。”他拍拍渔鼓:“早几天,我碰上一个自称天涯浪客的人,他倒了嗓子,邀我跟他闯天下,我没答应。”
“道情本来就是我这种方外人的老本行,所以称道情的为黄冠体,要闯我自己闯,何必跟着他做手下”
“嘻嘻!你就唱刚才的那玩意?”鬼手琵琶笑问。“有何不对吗?”
“你算了吧!鬼才要听你那些什么黄冠体劝世文一类玩意。”鬼手琵琶撇撇嘴:“那玩意已经过时啦!”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目下流行时兴的,是改编元曲。花间月下,才子佳人,鸳鸯蝴蝶,或者排恻缠绵……”“范姑娘,你就少导他的开心吧!”万里鹏打断鬼手琵琶的话:“你专唱些有伤风化,伤风败俗的东西,没有理由把他拖下水。”
“我是以前辈的身份,指导他混口食的技艺,怎算是、拖他下水?”鬼手琵琶理直气垃地分辨:“他那些劝世文,只能在穷乡僻壤骗人伪善,一天嫌不了十文八文。那些有益世道人的玩意,陈义过高,而且玄之又玄,乏味无越,他能靠那些东西糊口?别作梦了,阁下。”
“算了算了,不知你是挖苦自己呢?抑或是骂这个世界?荀老弟不会像你一样嘲世。”
万里鹏说,然后转向荀文祥:“天涯浪客汤青,也是来看热闹的,他恐怕已经快到湖广了。”
“到湖广!有人看到他往北走……”他讶然说。
“那是江湖人的惯技,往北走是骗人的。早些天我和范姑娘曾在开封见到他,他为何往回走?”
“哦!这……程兄,那天涯浪客与神刀邓庄主,是否有交情?”
“开玩笑!神刀邓国安是大名鼎鼎的白道巨豪,天涯浪客却是黑道的怪客,双方水火不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