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不要说你一天到晚苦得要死,三更灯火五更鸡,甚至三五天入关不眠不食。最重要的是,你修炼的结果,一切以自己为中心,完全忽略了身外的亲情、爱念世俗、人的责任……”
“爹,你又要说抱孙子的事了。”
“我当然要说,理直气壮,焉能不说?”
“这件事儿子宁可以后再谈。”“以后多久?”
“今年底。”他喝了一碗水:“如果儿子到达不了初步辟谷进程,那表示升仙无望天赋不足,需另作打算了,仙道无线不可强求。”
“我从来不过问你的事。儿子,你到底练到什么程度了?能驱妖捉鬼吗?”荀伯昌的语气依然带了不屑与讽刺的意味。
“儿子练的不是驱妖捉鬼,而是修炼融于万物,无外无内,古人早已失去的所谓通宝的本能。”“我听不懂。”
“爹懂的,只是不相信这而已。儒家的天人合一,不也是令人迷惑吗?佛家的纳须弥于芥子,同样令人难信。”
“妄想。”荀伯昌嗤之以鼻。
“爹想不想看人久已失去千万年的本领。”
“谁让我看?你吗?”
“是的。”他肯定的说。
“唷!想唬我吗?”
他微笑,盘脚坐成五岳朝天式,闭上双目说:“爹的镰刀,请放在一丈外。”
荀伯昌依言将镰刀放置于文外的草地上,笑笑道:“你要变戏法吗?”
他全身开始放松,敛神内视,呼吸深长,逐渐看不到胸膛因呼吸而呈现的起伏状态。片刻,草中的镰刀,突然向上一跳,刀头向上直立片刻,方对一声跌落原地。
他吁了一口长气,张开双目说:“如果再远些,我的神意便无法达到了。我只练成了初步根基,早得很呢!”
“看来,你好象有些道行。”荀伯昌抬回镰刀,翻来复去寻找刀会自动的原因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