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大人将兰革囊递给他,又含笑相问道:“尊驾之物,自应壁还,可否听我一言?”
文俊淡淡一笑,挂上革囊,说道:“先生请说,小可洗耳恭听。”
“老弟台气字超绝,肩阔膀圆,定然对武事造旨极深,闯荡江湖,毕竟毫无着落,今东南海疆烽烟时起,何不投效朝廷,为国出力,也不在人生一场。
“李先生谬矣,文俊一介俗夫,一无所长,岂敢妄想?当今之世,武备废驰,武臣气折,即使官至总兵,领束之时亦须长跪部堂,令人寒心。”
“老弟台未免太……”
“此非雄辩所能掩饰之事,事道如此。”
文俊抢着说,稍顿又道:“小可落水迄今,已么两个时辰,不知是否曾蒙先生以奇药将小可救醒?”
“老弟台昏迷不醒,无人敢于下药,因偶然发觉革囊中翠绳叶卷可散发清香,料无大碍,故大胆灌入老弟腹中。”
文俊吃了一惊,心说:“乖乖,你要是弄开了化血精砂的盛瓶,那真不堪设想。”
他正在想,李大人已经说话了:“入暮时分,船即抵敝村双汉泻,如果老弟台不弃,请暂住舍下疗养一段时日。舍下位于村西,甚富园林之盛,住处清幽,远离尘俗,正是静养之所,老弟可愿小驻?”
文俊心中一动,沉吟良久,突然问道:“听先生说,尊府甚富园林之盛,远离尘俗,小可对园艺略有所得,愿借一隅之地,小作勾留,并照顾尊府园林,先生可肯俯允?”
“此乃求之不得之事,老弟……”
“小可须言之在先,小住期间,绝不接受任何命义供俸,小可能自食其力,亦不接受任何差遣……”
“老弟,你多虑了。”
“小可绝不会为尊府带来任何烦忧,还请放心。”
“老弟,一言为定,尔后之事,日后再作深淡。今后老弟就是舍下佳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