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行踪已落在人家眼中了。
但是他依既无惧。
深山里居民不多,数十里渺无人烟,每一座村庄的土著居民,都以不太友好的神情接待他。他知道,除了他自己以外,已经没有一个朋友了;也许马儿算得一个,以外就是冥冥中的神佛啦!
而鹤鸣峰四周,鬼影幢幢。
当天他住宿于一家猎户的草舍中,一夜无事。
翌晨,山中朝霞刚升,他使结束上道。
秋高气爽,山中空气特别清新,在鸟语兽呜声中,他缓缓踏上征尘。
山道逐渐荒芜,时升时降,已经隐隐可以看到鹤呜峰了。望山跑死马,还远着哩!
远处又响起了隐隐角号,一长一短。他不予置理,一手缠疆,一手轻抚天残剑靶,豪放地高歌:“天残剑切千重,啸长空,排尽剑海闯魔宫。”
歌声昂扬,气吞海岳,宛若九天龙吟,鹤呜九皋。随之响一声清越长啸,回声在山谷间震颤,久久不绝。
他吸入一口气,突然长吁一声,接着高歌,但是音调一折,变豪迈为荡气回肠:“琴筝会、心弦醉,几时重?惟愿人生无感续奇逢。”
后半段的情调,与前半阀相去霄壤。一道“相见欢”的词,被他唱成两种回异的情调,未免格格不及,无法调和,可说是最劣的“词手”。
“啊!我怎么会想起她的?真不该哪!”他喃喃自语。
言为心声,他和丘玉琴小聚三天,一琴一筝留下了无边怀念。丘玉琴柔婉可人的情影,在他脑海中不时显现。
一生中,第一次对女性动情,也第一次心弦震动,至于他对义妹廷芝,在江西途中,他就曾表白过,他对她仅有手足之情。可是廷芝对他却付出了真执的感情,一颗少女纯真的心,毫无保留地献给了他,万缕情丝每一根都投向他的心坎。
他是个外刚内柔,感情内蕴的人,这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