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信陈砦主敢在这时放手一拼。
当然,在他的猜想中,如果陈砦主与灵已会有关,又当别论。但他仍然有把据脱身,凶险吓不倒他,他必须查证一些事,任何凶险也无法令他裹足不前。
他概略地打量四周的形势,方毫不迟疑地迈步向砦中心走去,义无反顾。
砦门重重地闭上了,万籁俱寂。
他嗅到了凶险的气息,危机像网般向他收扰。
静得可怕,只有他一个人,他感到好寂寞,心情逐渐紧张。手心,有汗水沁出,经风一吹,凉凉地。
寒意甚浓,脊梁凉飕飕地。
陈砦主并没有与他面对面商谈的诚意,这是什么意思?是为了他那句让他走一圈的话么?
他知道,危机来了。真的,危机来了。
走就走吧,要来的终须要来,这时想退出,已经不可能了。
他铤挺胸膛,自语道:“马行狭道,船到江心,不用多想了。”
勇者无惧。但在情势末明郎化之前、即使是最勇敢的人,也会感到一些紧张,他也不例外。
广场对面,中一条四丈宽的道,长约十丈,通向砦中心唯一的一座像样些的大厦。
两侧、是一排排的瓦屋,家家门窗半闭,看不见半个人影。
到了广场中心,对面人影入目,一个黑衣中年人转出右面的屋角,到了路心.然后阴沉沉地举步向他迎来。
渐来渐近,七丈、六丈、五丈……
中年人穿黑劲装,黑凶头。背上系剑,腰下挂囊,身材高壮,脸色如古铜,粗眉鹰目,留了八字大胡,脸上有岁月留下的苍劲坚强线条,每一条肌肉皆充注坚韧的活力,眼中的冷电寒芒如同利镞,神色不怒而威,令人不敢正视。
四丈、三丈……
两丈了,高翔抱拳施礼道:“请领在下谒见砦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