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外别列饰物,未施脂粉天然国色。
似乎她已经脱胎换骨,除了脸蛋依然故我之外,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,慧黠顽皮的神情消失,变成了温婉秀丽的成熟少女。
她低垂螓首,苹果脸蛋红得像是一树石榴花,钻石明眸不敢向他注视,低头注视弓鞋尖。一双纤手绞弄着罗巾,不知放在何处才好。站在那儿脚下迟疑,用只有他方能听到的声音说:“是我,我来了许久了,不……不敢叫你。”
他强按心头的狂跳,徐徐走近,也在回避对方的目光,脸红耳赤地问:“你……你知道我住在寺中吗?”
“不!”她急急分辩,低鬟一笑又道:“早上散步山林间,看到你在小径上沉思,不好惊动你。”
他的心潮逐渐平复,笑道:“怪,我在想起那天遇着你的情景。”
姑娘呼吸一阵紧,惊奇地问:“真的?”
他点点头,低声说:“真的,不骗你。”
“那天……”
“那天你像……”
“像学舍中教授史学的那位博士?”
“哦!你的记性不坏。”他笑答。
姑娘羞笑,迟疑地说:“高公子,那天我很放肆……”
“姑娘不必记怀,你我都年轻,想到就说,没有人怪你。”
“这……谢谢你不怪我。”
“对不起,还没请教姑娘贵姓呢,失礼失礼。”
“我姓华,小名小绿,家父宏举公。”
“华姑娘住在芙蓉峰南?”
“是的,称为绿园。”
“令尊对绿定有偏好。”
“不,只有我对绿有偏好。家父性喜山水,经常外出游历,而且商务繁忙,很少在家。”
“令尊想必也是武林中人。”
“是的,家父的艺业深不可测,连家母也不知他的艺业渊博至何种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