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墙坍落,院门早已失踪,可以看到破败不堪的殿廊,但庙顶仍然完好,隐避风雨绝无问题。
踏入院门,殿门半掩,空荡荡地空阒无人。他急急抢入殿堂,摘下雨笠,用他那锐利机敏的虎目打量四周,片刻方心中一宽、将雨笠放在积尘近寸的神案上,脱下衰衣放好。整衣向蛛网尘封的神龛合掌一拜,感慨地说:“慈姥大仙,你也该显显灵,找几个善男信女替你重塑金身啦!”
“咚!咚咚!”殿外突传来三声鼓响。
他吃了一惊,殿外廓下的钟鼓已经失踪,怎会有鼓声传来?
他本能地倒纵而出,在殿门外转正身形、点尘不惊地落地,身法之快、委实惊人。
除了风雨声,鬼影俱无。院中野草与人齐,荆棘丛后,不可能有人愿意在内匿伏,看地面雨廊,没有任何足迹。
“咦!分明有人在廊下击鼓,难道我老得耳背了不成?不会的。”他吃惊地在自语。
正待冲入雨中院外搜寻,殿内却传出物落地声。他扭身抢入,不由倒抽一口凉气,立即严备地贴墙而入,拉开衣襟、露出暗藏在衣内的匕首柄。
没有活的人,只有一具死尸。
神案的拜台下,躺着一个直挺挺的青衣人,手脚松软。青灰色的脸部肌肉扭曲得变了形,
他警觉地用目光先行搜视四周,一无动静。
久久,他终于小心地走近青衣人,拨过对方的脸部,触手处冷冰冰。
“哎呀!是报信的人。”他吃惊地脱口叫。
约他前来会晤的报信人,在青天白日下突然横死在他眼下,即使再高明的人,也禁住悚然而警。
“危机来了。”他心中暗叫。
他定下心神沉着地开始检查死尸的致命创伤。可是,他失望了,尸体一无外伤,除非他敢剖尸检查内脏,不然绝难找出死因来。
看尸体落地的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