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升上两个长随打扮的人,一鹤冲霄扶摇直上,轻功十分高明。
“相好的,有何贵干?”那位手绰短戟的长随,拦住了两个跃来的夜行人沉声问。
“好哇!原来是金眼彪陶景老兄,找对人了,挡财路者死!哈哈!”夜行人狂笑着猛扑而上,刽刀风雷乍起,狂野地运人带刀贴身切入。
忽哨声此起彼落,四面八方的夜行人,全往这一带集中。
下面,喊贼喊强盗的惊叫声此起彼落,大雨如注,下面依然人声四起,人群乱窜。
“铮铮铮…。…”金铁交鸣声从各处传出,夜行人争先恐后深入官舍,黑夜中展开了难分敌我的混战。
驿馆成了一锅沸汤,也像被捣破的蚁窝蜂巢。
这是作案的大忌,群众惊起人声鼎沸,没有时间分辨目标,必须速战速决,及早脱离现场。
两名夜行人冲过惊呼狂叫走避的人群,到了一座小厅前,一刀砍翻了一个正要关门的人,急冲而入。
上厅中点了一根蜡烛,一个穿青衫的中年人秉烛讶然向闯入的人注视,看到明晃晃的钢刀,居然不怎么害怕。
“你们为何乱闯?”中年人颇为镇静,说的官话带有南音,一双大眼冷森森,即使在钢刀前仍具有慑人的威仪。
“颜知县何在?”砍倒把门人的夜行人逼近沉喝。
“我就是严知县……”
“就找你。”
夜行人一闪即至,一劈掌正中耳门,收了刀将人抗上肩。由于烛熄了,厅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情势混乱,必须及早撤离,那有工夫详细追问姓严或是姓颜?
“掩护我走。”将人抗上肩的人向同伴说:“从内厢走,跟我来,别摸错了方向。”
两人往内堂一窜,消失在暗影里。
片刻,冲入三个夜行人,擦亮了火摺子。厅中人去厅空,只留下熄了的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