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经过门子住的厢房,悄然接近了虚掩着的大门,探手入囊取出一只竹制的小油筒,倒些油在门轴下,轻轻拉开了沉重的大门。
门轴加了油,而且拉劲恰到好处,左面的一扇木门缓缓徐张,门外的警哨居然毫无所觉。
这位警哨修为不弱,只是太大意了些,做梦也未料到有人从门内向外侵袭。这时,他正站在阶上,向远处的广场凝望,双手叉腰而立,钢刀不在手而在刀鞘内,可知他确是毫无戒心。
蓦地,他听到身后有人低叫:“老兄,请了。”
他本能地转身回顾,糟了,“噗噗”两声闷响,双耳门挨了一记“左右开弓”,只感到耳中雷鸣,还不知怎么回事,立即昏厥。昏厥的一瞬间,他只看到眼前有一个黑色的人影,想叫唤示警已经来不及了。
黑影将警哨安放在门楼柱下,背倚门柱坐好,如不走近,还以为这家伙倚坐在门柱下打瞌睡呢。
处治了警哨,黑影跃至街心,发出一声低沉的轻喝,向在邻屋藏身的另一名黑影示意,然后转身进入大门。
越过前院,到了大厅前。黑影先察看左近的暗影角落,证实毫无埋伏,方上阶到了厅门前,伸手轻推,发觉里面上了闩,便向厅右绕,沿右廊到了破窗下,贴窗角用目光向内瞄。
厅内的两僧一俗,正围坐在八仙桌前倾谈,毫无倦态。
无亏大师喝了一口茶,缓缓地说:“云门法兄,依老衲看来,你们飞仙岭那件事,做得似乎鲁莽了些。”
“法兄之意……”云门僧迟疑地说。
“那四海游神并非为向紫云娘献名单而来的。”
“然而这事却是千真万确……”
“法兄请听我说,目下四神行踪不明,似乎不在成都,而四海游神并未与四神接头。假如四海游神真要向四神献名单领赏,在大奥谷他为何不随血雨剑入川,还用躲躲藏藏担惊受怕不成?